寒风凛冽,我把父亲交给我的红酒盒子放在地上,即使戴着手套,冷风也还是会透过手套吹到手背上,阵阵寒意刺激着我麻木的神经。

面前的沉重大铁门忽然开了,里面走出一个男孩儿,体型瘦小了些,比我矮一点儿,脸部粗线条,黑框眼镜,土黄色外套,下身黑色长裤,头发略显凌乱。他走过我面前,我看到了他脖子上有几块红色的印记,不知是胎记还是烫伤留下的。

这个人有点像小麻,我想。可是下一秒我就发现自己错了,从铁门里接着走出的是祥祥爸爸,他给一旁停着的电动车解了锁,那个男孩儿就跑过去,跨上后座,然后一溜烟去了,留我在原地茫然。

记忆里的他曾经是一个大哥哥,跟我一起玩过电脑游戏,在我家吃过饭,好奇的去触碰那个可以伸缩的吊灯。学习方面,比我大一年级,我初二的时候他中考,我高一的时候他高二,可是,现在的他,却像比我小似的。

时光终于磨去了当时热血少年的无数棱角,缝合了那片不断开合的嘴唇,只剩下一张一翕,苟延残喘。也许他手里抱着的不再是篮球而是课本,也许他谈起的不再是游戏而是考试,无论如何,我还是认为,他是比我年长的一位哥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