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上安着铁栏杆,外面是树和一些旧房子,雨将远处蒙上一层轻纱,天依然是灰的。我坐在走廊上,旁边三个病人和一个家属在打牌,这里的人以大妈、奶奶级别为多。年轻人也有几个,比如说我,右手系着粉红色的腕带,用笔记本蹭着网速不咋地的wifi,听着略显嘈杂的谈话声和透过雨传来的冰凉鸟鸣,眼睛却有些酸痛了。又有几只鸟,划在天空里,眨眼间就不见了。我听着各种版本的《砕月》,又默默观察着那些病人和家属们,好像忘了自己是抑郁症患者似的。休学一年,我不知这对我来说是怎样的选择,可我只有随遇而安了。离开了高中的同学老师,离开了三个食物好吃到流泪的食堂,离开了三点一线的生活,一下子还有些不适应。护士在一日三餐前后给我送药,催促我九点钟就睡觉,还有整天闭锁的感觉,我有些头痛了。我一个死宅怎么可能跟着那些大妈们一起打牌、跳广场舞呢?预计一个月的“调养时间”,我或许只能捧着电脑度过了吧。部分朋友得知我的病情后,对我表示了他们极大的关心与祝愿,在此也感谢他们。至于我究竟能不能摆脱抑郁,也许还是个未知数吧。今天是入院的第一天,我要在这里住多久呢?总之,先静静的休养着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