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日上午,我站在电梯口。如往常般,按下按钮,门开,进去,门关,面无表情。

到显示“7”的时候出去,刚想向右拐,脚步突然顿了顿。扭头向左,窗外似乎…是很好的景色?

为什么这么想去看看呢,我把提包扔在地上,身子向窗外伸出,但这样是不够的,我用脚踏在栏杆上,使尽全身力气,猛地一蹬,相反的力将我整个人推离了窗口。

忽然觉得身子一轻,随后是天旋地转,风声在耳边回响,又一瞬,剧烈的疼痛,浑身都是,带着温热的腥甜,我沉沉睡去。

醒来后已是刺眼的白色,身体基本不能动了,到处不是石膏就是绷带,旁边的人还没注意到我的苏醒,继续在谈论着。

从那些话里,我明显感到了不解,悲哀,无奈和愤怒。身体本能的缩了一下,又是一阵疼痛,这下子可彻底清醒了。

老师和同学来看我了?

“那是因为你还不会用十字相乘法。”

“你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啊?”

“这里也算错,那里也算错?”

“你会没时间去弄弄数学吗?”

“科学学的好,数学总不会差到哪里去吧。”

“希特勒是全人类所憎恨的恶魔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不要再说了,不要再说了!”,我痛苦的在床上挣扎着,却又捂不住耳朵,每一句话都在切割着我的心脏,甚至有难以忍受的痛感。

“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”,我尖叫着,哭泣着,其他人为什么仍然谈笑风生安然自若?为什么…?

“哼,这一切早就该结束了的。”

我抓起床头柜上那把锋利的水果刀,向左胸口用力一插。

白色的衣服上立刻绽放了一朵鲜艳的红玫瑰。

“终于,结束了呢…”

忍着最后的疼痛,我满足的闭上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