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2019年7月19日的08:34,我乘高铁去上海——(第一次)参加Bilibili Marco Link(简称BML),举行于上海梅赛德斯奔驰文化中心,从19~21号,每天17:30~20:00,一共有3场:VR演唱会、主场、海外嘉宾专场。由于穷,我只买了第一场的一张680CNY的门票,还特地跑去爱好天文的某同学家里借了望远镜,又应邀参加了21~22号在杭州宝盛水博园大酒店举办的CNBC美国消费者新闻与商业频道中国小马主题展会(CN BronyCon),NEVERTHELESS,我没想到后者是一场尴尬的旅行。

我先简单说说BML VR 2019吧,刚从中华艺术宫地铁站出来,叫卖票、雨伞、望远镜的人比比皆是,然而这三者我都有,哈哈哈哈哈。在5月就开始预售的官网15色LED灯的应援棒,几块钱的成本,卖120CNY,我买了一根,进去之后我瞅见有个人双手八根的,真·壕!场地陷入黑暗时,它就变成了炫彩灯光的海洋,当然,要根据歌手切换应援色,不过也有相当多的人不切,所以颜色并不是完全统一的,我还看到有个紫红色打wota艺的,非常熟练。我坐在人群中,自然跟着他们一起呼喊尖叫,摇动着手中的发光棒,同时思考着“从众”的可怕之处……不过我只认识开头(洛天依等,中文V-Singer)和结尾(初音未来等,日文Vocaloid)的歌手,中间的那些人就不认识了,虚拟主播(v-tuber)的话,神乐mea、白上吹雪……大概脸熟的那种,btw我最喜欢的一首是镜音双子的《劣等上等》,由于打call过于卖力,BML结束之后我的喉咙持续轻度疼痛两天。

然后是重点,20号16:36开始,22号07:00结束,我经历的都是些什么鬼玩意儿啊!一个在QQ上因为化学竞赛认识的男生A,平时聊得还行,于是我准备和他一起去CNBC开开眼界,一开始,我说晚些时候给他房费(230CNY),结果到后面他竟然十分爽快地说他请客,然而,我在杭州东站见到了他之后,他几乎就没怎么跟我说过话!在我到站前几十分钟,我问他晚饭怎么解决,他说聚餐,我说“那我也去吗”,他说“可以来啊”。之后,我与A与另一个男生B一起在西广场等待一个女生C,who would stay at the same room with A and me, also with her boyfriend, btw, A is the catalyst which made C and her boyfriend a couple。(←不知怎么就想用定语从句)等了半小时,我和那三人出了火车站,兜兜转转老半天,在这个无敌闷热的夏天,我用拖着疲累的身体的大脑思考着,到底谁来打车?A带我们走到路边,招手半天,蓦然回首,背后立牌【禁止出租车随意在此处接客上车】,B用微信小程序打车,结果定位各种漂移,弃之,最后A用手机打车,过了半小时,好不容易到了酒店,见到了C的男朋友D,D问:“火车站不都有专门打出租车的地方吗?”,至于为什么不在火车站的出租车点打车,首先我都快跟不上A、B、C三个人的脚步,其次天气热得我几乎放弃思考……因为是双床房,我与A,C与D各睡一张床,然而房卡只有1张,他们去领众筹的奖品时,我一个人在房间里,断了电,没空调,我快热死了!我打电话给前台,说是登记一下就行,兴冲冲跑下去,结果我不知道D的名字,没法领房卡,然后我只好一个人在酒店(超级无敌巨)大厅里转悠,等他们回房间时,才跑回去敲门。

一直到六点半多,我还一口东西都没吃呐!说好的聚餐在哪儿?结果还是我点了外卖,每人给我 18.88CNY,还好我卖咖啡时用的二维码卡片始终放在我的钱包里,收款很方便,不影响我玩手机。晚上八点多钟,我吃上了不算好吃的 pizza 和薯条,我有点生气。A、C、D 的朋友也来了房间,除却 C 都是男生,看视频、打游戏到十一点半多才走,第二天,我六七点就被 A、C、D 的朋友的敲门声吵醒,不过我本来也得在 07:00~08:30 区间买票,虽然只有 2 天 150CNY 的门票,但是我就去 1 天而已。我一进会场,就和他们失散了 —— 怎么会有人主动联系我呢?我就先在摆摊的地方转了两圈,差点没被挤死,然后坐在大屏幕前的座椅上,听主持人发表开幕式演说,看他们与小马的声优视频通话…… 上午十点左右,我妈发来微信,尽管我比二本线高 30 分,我仍然是大概率上专科,我悲愤得简直要当场去世 —— 也许太夸张,但是自杀的念头又涌上来了,呼吸和心跳全都乱套,发 QQ 空间说说 + 推特表示自己是个废物,不过我也再次挺过来了,上个月认识的推油 Saki 连麦安慰我,让我深呼吸,平复情绪,与此同时,小白鸽说了一句 “我爱你啊…”,因为以前的经历,她讨厌轻易说 “爱”,然而这是她第一次对我这么说…… 所以,感谢他们,不然,我一个人在喧闹嘈杂的会场里,是没法强忍巨大的情绪涌流袭击我的身心的。

我在十一点左右点了一份外卖,温州炒粉干和绿豆汤,A、C、D等人依旧不知所踪,我也没要除了A之外其他人的联系方式。等到了外卖,绿豆汤用杯子装的,吸管也是粗的,很贴心,打开盒子一看,竟然还是细的粉干(相对来说,我家乡的粉干要粗很多),这很温州。我默默坐在大堂里吃完,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,一直到下午两点才可以进场,进场前我发消息给A,说晚上回房间的时候叫我,结果他说“我们刚从房间里出来”,淦!回房间也不联系我?下午的活动也只是唱、跳、r……哦,没有rap,反正我不是马迷,我么得兴趣,我看一群小姐姐cos成小马跳舞也么得感情。我是带着外卖回房间的,他们总是在闲聊、看视频、打游戏,就是不点外卖,C催了两三次,才终于在八九点钟吃上了东西。

终于,我在今天(22号)早上七点,跟酒店自助餐厅前的工作人员确认了我的房间号没有登记后,饿着肚子,徒步走到酒店门口不远处的公交站,幸运地等到半分钟后驶来的公交车,一路坐到钱江路地铁站,找到了心爱的便利店,买到了饭团、豆干、三明治、柠檬茶,狼吞虎咽后,地下的凉爽使我舒适了许多,然而,在这之后,我的脑子又指挥我做出了奇怪的事情:我八点多到了火车站,花了15元寄存了行李,用一个塑料袋装着一瓶饮料、充电宝、数据线、iPad 6、钱包、Apple Pencil(1代),在寄存处边上的Luckin瑞幸咖啡点了一杯新顾客半价(13.5CNY)的焦糖玛奇朵——味道比星巴克的淡一些,没那么苦。那么问题来了,现在是09:00,我要坐12:41的火车,我现在坐在咖啡店里,我还把行李给寄存了,我现在要做什么?(临时起意的)答案是:坐地铁去凤起路的嘉里中心逛一逛西西弗书店。结果,上午九点三十五分,在嘉里中心二楼男厕(有一点点空调,但我还是快被热死了)的一个座便器上,我沉思:无数次的血泪史告诫我,青年旅舍必然要下午两点后入住,酒店订的房过了午夜十二点的凌晨也仍是昨天,大型商场的开门时间基本是上午十点。约莫九点五十五分,我从厕所出去,走到西西弗书店的门前,店员正在卸下大门的锁链——我是第一个客人,进去之后,还是好热啊!空调才开始运行,好吧!转悠几圈,拿了一本《思考,快与慢》和《禅百题》,坐着看了会儿书,休息够了再去坐地铁回火车站……还好,我时间掐得很准,坐在检票口前的座椅上,已经是12:21,看一会儿iPad,刚刚好。

哦,还有一件事,就在我刷了身份证并看了一眼摄像头,自助验证身份,又过了安检之后,A发来消息,一张带有身份证的钱包照片,说:“你把东西落在床上了”,原来他连我的脸都不记得啊—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