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,我大学生活中的第一次运动会结束了,这是我参与度最低的一次运动会,用【搬凳子到操场→坐着→搬凳子回教室】概括就十分足够。几天前入手了William Zinsser的《On Writing Well》,每天摘抄一些,想着使自己的英语能力不退化得那么快,目前看完了“原则(principles)”部分,作者说写作的要务,即选择正确的方法以达到“我手写我心”,他认为最重要的两个地方是“人性”与“温度”,又,避免复杂化的表达,尽可能使用简洁的语言。写到这儿,我去搜索了一下聊天记录,友人林森在2019-09-23的21:51:07(GMT+8)时说“酚酞写的文字很平实,没有过多太华丽丽的词藻堆在里面看着很舒服”——感谢她的评价。11月中旬有省级的日语演讲比赛,我花两三天时间写了一篇稿子,在其中引用了马克斯·韦伯和约翰·杜威的话,发给某个日本友人,请他检查语法与表达错误。

学校生活很平淡,硬件设施给我半高中半大学的感觉。并没有加入什么部门或社团,大多数时间我都窝在寝室(宅男本性),看视频或者玩游戏,我已经懒到不想去超市买零食了,本来就不喜欢经常吃东西,从家里带来的一堆橙子和橘子放在那儿就已经够呛,若是不及时吃完,我朋友的那一箱烂掉的橘子的样子就会浮现在我眼前。运动会的时候没什么特别想玩的游戏,带了iPad,打了几把cytusII,剩下的时间大多在看书,齐泽克《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》给我一种晦涩的快感,他的电影《变态者意识形态指南》也很有意思,导读表明对他影响最大的三个哲学家是黑格尔、马克思和拉康;戴锦华的《电影批评》,我看了其中的《阿甘正传》、《情书》部分,涉及到“意识形态国家机器”、“镜像理论”、“主体”、“大他者”等词;许久没翻的福柯文选《自我技术》、友人pluveto送我的《安德的游戏》就放在床头,前者封面那个光头的笑容下藏着的是奇妙的“权力”。图书馆没有休息日,想来硬性要求的义工时,最后之人(学期末不达标的)也不得不去图书馆帮忙了吧。(义工时不够无法毕业)

我记得那是10月16日,星期三。下午没有课,我吃过午饭,打了一辆滴滴去医院,坐在后座,一边听着《离去之原》,一边小声啜泣,眼泪止不住地流,面向温暖的阳光和街道,和好像在对我说“活下去”的景色。在医院一度陷入混乱,被医生拉去注射了一大袋地西泮,又不得不打电话给班主任请假,她要求出示医生的诊断,不久后她过来探望,而后家父也匆匆赶来了,接我回家休息了三四天。但是我不能住院了,再住院的结果大概率是和社会脱节变成NEET,我很抗拒变成那样,现在继续吃着氟西汀作为SSRI,早上起床时强烈地想要杀死自己或他人。

上星期读完了美国作家雷·布拉德伯里的《火星纪事》,它给我一种久违的感觉:浸泡在文字中,读完后猛然回到现实,好像酣梦初醒时刻的恍惚,好像从水中上岸的那一刻。上个月玩的《ABZU》里,游戏人物上岸时的那个翻滚,与我从游泳池出来时惊人地一致!顺带一提,这个作家最有名的作品是《华氏451》,但提起反乌托邦的小说,我只读过《美丽新世界》和《1984》,当然,《重返美丽新世界》也是极具思想性的一篇文章。

准备去12月21号上海的comic up 25,出一个猛男安赛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