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书是逃避现实的良好手段吗?或者打游戏才是?抽烟和自慰也算吗?我在回笼觉中梦见和父亲讨论自己抽第一根烟的经历:那根烟抽着抽着就散开了,从前边的白色醋酸纤维制成的过滤嘴开始崩解,内部填充的烟草像泡在热水里的茶叶那样舒展开来,化作无数蝴蝶飞走了——如果硬要说这象征着什么,只能是我内心的“意义”之变化吧。心血来潮花9元购买了全曲包解锁的Muse Dash账号,装在iPad上继续玩了起来,又遇到了那首《心上华海》,不知PV的画师(也是我的朋友)现在如何,给ta发了一条消息,仍未得到回复,姑且叹一口气。

我的焦虑的重要来源是“已知的他人生活”,俗话说“人比人,气死人”,而我很难逃脱“比较”的牢笼。有些人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,有些人却生来缺少一张嘴,前者往往不会反思自己的出身,后者往往会被“只要努力,我也会拥有自己的金字塔”之类的言论蛊惑。不论是书里的理论,还是生活的实践,都给我一种巨大的割裂感,例如身为一名女性主义者,对着书里的理论拍案叫绝,却不得不接受自己身边无数人(不论有无自知)是父权制的合谋帮凶这一事实。换句话说,我还没找到反抗的有效途径。

反抗才是一个人真正活着的惟一证据。我在文史哲海上撑起一叶孤舟,是否不能承载两个人的重量?或是只有灵魂能随我共行?还是我必须把心打碎了,只留一小块在身边,其他的全部抛洒入海中?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会怎样回答这些问题。我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些许感受记录下来,让它们比我晚一些化作尘埃。